不可触及的爱【八】
格雷尔·花吐症系列
拖更小能手上线
渣渣文笔
遍地是雷
天雷滚滚
ooc警告⚠
若不喜跪求勿喷
八
“真是的，哪有这么灌酒的？”
威廉疾步走到格雷尔身边，趁着格雷尔愣神之际将酒瓶从他手里拿走，拎起有些瘫软地司空渡影，确认有没有情况。格雷尔思维不在线，还在想为什么威廉会在这里，喉间的痒意袭卷而来，同时伴随的还有莫名其妙的困意，格雷尔认为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没咳两下格雷尔身子一软就要到下去，好在威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撑了这么久，安眠药终于发挥作用了，司空渡影也是松了口气，然后冲进厕所开始呕吐……格雷尔灌得实在是太多了，撑死了……出来后，见威廉还在试图唤醒格雷尔便走到罗纳德旁边不顾自己纳闷的罗纳德前辈，为他披上外套，对威廉说道说到：“科长，罗纳德先生和格雷尔先生都喝多了，在下先送罗纳德先生回去，格雷尔先生可以麻烦您将他送回去吗？酒钱的话，格雷尔先生今天已经帮我们付清了。”司空渡影打算走，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道”史皮尔斯科长，那束玫瑰也是格雷尔先生的东西，麻烦您将它一并带回去。“
和威廉浅浅鞠了一躬，说完不管懵逼当中的罗纳德，将他的胳膊架在肩上，带着罗纳德了离开了。威廉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不省人事的格雷尔，眼神有了些变化。先把格雷尔扶到边上的软沙发上让他面朝上，接着将那束玫瑰放在他的身上，然后把他的外套盖在他身上，最后轻轻的将格雷尔横着抱起。一手抱着他的背脊，一手托住他的大腿后头，将格雷尔抱的稳稳地，简单和老板打过招呼后，老板体贴的帮威廉拉开店门，恭送二人离开。
老板站在店门口，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席巷道，在暖色调的灯光下，雨后的迷雾也显得没有那么冰冷。老板望着威廉抱着格雷尔向巷外走去，直到迷雾完全吞噬了威廉的背影，老板才抬手熄灭店门口的煤油灯，轻轻地将木门外的挂着的牌子翻过来，将刻着”休息中“字样的一面朝外，最后轻轻的关上门，准备将餐盘、酒杯、桌面、椅凳收拾好，再擦擦地板就打样结束一天的工作。
走到大街上，深夜的英国街头还是比较冷清的。街上一片寂静，路面因为刚下过的雨而湿哒哒的，积着几片小水洼。路灯依旧亮着，因为雾气可以清晰地看见光的形状。他们的存在虽是已经让城市不至于一片漆黑，但也没办法带来完全的光明，灯光穿透层层迷雾照亮着了无生机的街头，街道明亮了些许，却因迷雾依旧是朦胧。站在这里抬头眺望远方，没有雪空中却还是像蒙上一层白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这也许就是英国最常见的夜景吧……好像有一盏坏了呢，灯光忽明忽暗，虽让人的眼睛有些不适，但也多亏了它，让眼前的景色有了动静，使眼前的景色不再像看着一张泛白的照片。
之前摆着的车摊也都早就没了踪影，只留路灯下的一个小憩的醉汉。
”繁华热闹的夜市，浑浑噩噩的醉汉，就像是两种象征两种世界的时间代表呢。“威廉喃喃道，确认四下没人会注意到他的踪迹，便跳上路灯，随后向后一跳，借着楼房外置的阳台纵身稳稳地跃上楼房的屋顶。看着怀里的格雷尔，没有醒就继续向格雷尔家的方向轻身前去。威廉的脚步很轻，每一步踩得都很平稳，可见他现在有多在意怀里沉睡的人儿。就是不知为什么，格雷尔的背脊总是时不时就微微颤抖，轻声咳嗽着，一开始威廉担心路上风大格雷尔会冷，所以羊绒的长款西装外套将他盖得严严实实的，格雷尔半张脸被盖在外套之下，应该就不用担心夜里风寒了。但是还是能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子有一些冰冷，为什么呢？这不免让威廉有些许不安。
没过很久，威廉就已经轻轻露在格雷尔家门外的走廊围栏上了。这时威廉有一些犯难，他现在两只手抱着格雷尔，腾不出手去找格雷尔身上寻那串家门钥匙。又觉得将格雷尔直接放在地上有些不妥，若是将他放在 石质的走廊围栏上，格雷尔现在全身软绵绵的有实在太危险了。
”害……“
反正这家伙现在也睡着了。
威廉想着也就不太顾及形象了，低头靠近格雷尔的脸，用嘴轻轻咬住盖在格雷尔身上的外套。他记得格雷尔之前好像有将一个会发出金属碰撞声的什么东挂在上衣的内侧口袋外。
外套的领口盖在格雷尔的脸上，威廉低头轻轻咬起格雷尔外套的衣领，将它掀开，在外套内侧的确挂着一小串钥匙，、。好在是用弹簧扣挂住的，只要稍微咬住突出的金属端，就可以将钥匙取下来。要是是那种老式的金属铁环钥匙扣，那他用嘴取下它可就太费劲了。
想到这里威廉已经抬头将钥匙轻轻扣叼在嘴里。接着他想了想，将头往后甩了一下，钥匙被他抛起，一道弧线落向后方。抬脚，鞋底将钥匙弹起，紧随其后，钥匙就好像毽子一样，被威廉灵巧的踢向身前，他伸出手指稳稳地夹住了被踢上来的钥匙。
”拿到了。“
威廉轻吐一口气，将那一小串钥匙拿在手里，开始一个个试，看看那把钥匙可以打开格雷尔家的大门。钥匙不多，就只有三四把，没几下威廉就摸到了对应的钥匙，打开了格雷尔家的门。
走进去，靠在墙上的室内灯开关上，打开了几盏灯。难得的用脚互相踩两下脱掉了脚上的皮鞋。平常威廉是绝对不会这么脱鞋的，要是把皮鞋踩脏了还得自己擦，而且这样看上去不太绅士。脱掉鞋后威廉径直走去卧室，将格雷尔先放在了床上，随后才是推了推眼镜，长出一口气——终于将这家伙送回来了。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格雷尔，胸口除了放着一束玫瑰，害散落了几片花瓣，有几瓣是玫瑰，还有几片长得不一样，不像是花束里的花。
是我弄掉了几只吗？
威廉拾起落在格雷尔锁骨边的一片花瓣，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现上篇好像有一点水渍。
怎么湿了？
威廉正觉得奇怪，拿近点一看，才发现上面的是血迹。
心头一紧，连忙俯身靠近格雷尔查看，才注意到格雷尔嘴角的血迹，因为卧室没开灯接着外面的灯光一开始还以为是擦花的口红之类的，没想到是血。
”咳…咳……“格雷尔微弱的咳嗽声有响起，威廉也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结果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抹鲜红伴随着格雷尔微弱的咳嗽从他的口中溅出，斑斑血迹洒落在格雷尔雪白的衬衫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扎眼
——他咯血了。
”什…“
威廉愣住了，他真的咯血了。怎么这么严重，都过两三天了，上次是受伤了没错，但应该上的不至于这么深啊……为什么现在咯血了啊！威廉第一次感到这么慌张，冷静如他现在也是慌得六神无主。他看向被自己丢在床上的格雷尔今天穿的那件外套，平落在床上的布料，却有一处隆起一个小鼓包，是外套内兜的位置，那里装着什么东西吗？
威廉将外套翻过来，发现内兜里放着两个药瓶，是止疼药和止咳药，根据包装可以看出是医疗部开的，也不管这么多了，威廉不知道药剂应该吃多少，就将写着止咳药片的瓶子打开，倒出几粒在药瓶的盖子里，火急火燎的跑到厨房在冰箱里找到一瓶矿泉水，从壁橱里取了一个杯子，从厨房桌面上的保温瓶里倒出一些热水和冰箱里的凉水混在一起，弄出一杯温水，跑回卧室想让格雷尔把药吃下去，怎料格雷尔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还伴随着咳嗽根本就没办法把药吃下去。
威廉一开始直接把药片放进格雷尔嘴里，拿着一杯温水就想直接用水把药片灌进格雷尔嘴里。结果格雷尔被呛到了，把药片全部都伴着血咳了出来，因为这么一灌咳得更厉害了，蜷着身子咳着血水，整个人都在颤抖，明明看上去他已经脱力了，却因为咳嗽的难受，侧卧在床上被迫的用力蜷缩着身子，无力的揪着自己的衣襟。
把格雷尔弄成这个样子威廉更害怕了，他根本就不会照顾人。
跑到厨房看着橱柜一阵苦思冥想，头发都被揉的有些凌乱，想到了什么便在餐具里一阵翻找，拿着汤勺就跑回了卧室。舀起一勺温水将格雷尔的身子扶正一些，重新取了几片药放在汤勺里，和温水一起，小心翼翼地灌进格雷尔的嘴里。怕他呛到，威廉动作很慢很小心，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在喂了几勺温水后终于是把药片给格雷尔服下去了。
格雷尔的咳嗽还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才慢慢缓解。过程中，威廉一直尽力抚平格雷尔的身子，让他的呼吸不要受阻，用纸巾帮他擦拭着咳出来的血。等到格雷尔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到停止咳嗽，威廉就好像是真的刚经历完一场恶战一样，靠着格雷尔的床头柜坐在地上。看上去早就没了往日的冷酷、处事不惊的样子，看上去甚是狼狈。
看着手上，被鲜血浸满的纸巾，威廉喃喃自责道：”对不起，格雷尔，我害的。“
威廉此时认为，要不是因为自己直接把水往格雷尔嘴里灌，就不会害他咯血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都是自己一时鲁莽造成的，明明从前就算是也因为格雷尔到处惹事，自己一脚踩在他头上把他踩到脸砸在地里那次，自己都不会有任何愧疚感。
威廉靠在格雷尔的床边想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这样对待格雷尔，回想起来他竟觉得自己以前都好过分。也许是因为这次在格雷尔真正虚弱的时候还伤害到他，才让威廉真正发觉吧。只有真正发现自己的行为对虚弱无比时的他造成了肉眼可见的伤害，才意识到是真的伤害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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