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触及的爱【四】
格雷尔 花吐症系列
烂文
求不要喷我
有私设
ooc警告
“这次的任务又在哪里啊……白宫？”
格雷尔查阅着今晚的任务单，发现这次的任务就在自己老家附近。格雷尔皱皱眉，有些嫌弃，但还是没有办，任务。这份本属于格雷尔和威廉的二人任务，现在威廉在休息，自己一定要将这次任务圆满完工。
这次是黑社会引发的骚乱，死亡人数不少其中就包括了格雷尔成为死神后还住在老家时，周边的邻居。看着死亡名单上那苍老的太太，格雷尔不经感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吗？”
死亡名单上的老太太是自己几十年前还住在贝克街的时候，隔壁家的小孩。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总是将自己的皮球丢进格雷尔家的院子。她的家人总告诉她，说这是个凶宅，不要靠经。但是，小女孩还经常找格雷尔说话，后来大人从小女孩嘴里套出“七年了呢，这里的长发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呢”。
小女孩很想和格雷尔做朋友，但是他的一句话，也让格雷尔失去继续住在自己家宅的可能，卖掉了那里的房子，再也没有回来。
“物是人非啊，那小丫头都已经变成老太婆了吗？”
格雷尔感叹着，跳下高楼走向暴乱的街道。
昔日的接到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样子甚是陌生。唯独没变的，还是自己的那套老宅，听说因为一直没有人买，所以没有动过。
几个持枪的黑手党在街道上开战，双方的枪火练练不断。许多的路人避之不及，倒在了血泊里。格雷尔没有现身，只是默默地走到那些将死之人面前，继续他的作业。
“长发……哥哥？”
远处一个摔倒在地的来人漫然的看着格雷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几十年前的那个住在凶宅里的长发哥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几十年过去了……自己已经从那个淘气天真的小女孩变成如今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而当年那个嘴上说着嫌弃实则还会陪他玩陪她聊天的长发哥哥，竟还是当年那副模样。
“莱西？”
格雷尔刚查看完身边这名死者的走马灯做着笔记，耳边忽然传来了几十年前那个独有的称呼，下意识地转头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喊出了那个小女孩的名字。但是眼中并没有那故人重逢的喜悦，反而是暗淡了下来。因为他现在的状态，一般的凡人是看不见他的，能看见他的只有将死之人。（设定说明，死神能够切换自身的状态，只有在任务特殊的时候，比如人潮密集之类的之外，不可擅自切换。同时，保持这种凡人看不见的状态，对自身能量消耗极大，长久保持会有一定的危险会被反噬。）
格雷尔站起身子，向着莱西的方向走去，当年的女孩现在的老婆婆已经被被一辆失控的轿车撞倒在地，已经无力回天了。格雷尔愣了一下，他本有一瞬想法，将莱西救下，但现在就算自己是真真正正的神（死神是半神）恐怕也没有办法了。
“长发哥哥……原来你是死神吗？”
莱西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上的痛觉也几乎感觉不到了，仿佛如释重负回光返照一样，微笑着看着晃晃悠悠向这边走来的格雷尔。
“……是的。”
“那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是……“
”好高兴哦。“
”为什么？“
”因为没想到还可以再见到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见到你我很满足。谢谢……“
格雷尔的眼眶有点湿润，他想说什么但是喉间的不适感又袭卷而来，格雷尔感觉胸口一紧，胸腔一阵剧痛膝盖一软，瘫倒在地咳嗽起来，他不想让莱西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撇过头捂着嘴闷声的咳嗽着。
”长发哥哥…？“
莱西艰难的向着格雷尔的身边爬去，顾不上染满鲜血的双手，轻抚着格雷尔的背脊，希望能让他舒服些。但格雷尔的咳嗽声依旧持续着，直到看见丝丝血液和几片花瓣落在地上。
”长发哥哥……死神也会这种病吗……”
些许缓解，格雷尔也知道自己没必要再来莱西面前隐瞒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但是，工作还得继续，如果人死后死神不收走他的灵魂的话，他就没有办法进入轮回，只能永远徘徊在世间。
”小丫头……咳咳……你快不行了，时候到了。念在多年的交情，我会亲自将你的灵魂送入轮回，现在我给你一点小优待，可以让你一点也不痛苦哦。“格雷尔知道，莱西不会惧怕死亡也是为了缓解气氛撤出一抹亲切的笑，从后腰的腰带上，解下一样东西，那是格雷尔给自己准备的镇痛剂，对凡人使的话，效果会出奇的好。
”这是长发哥哥给自己准备的药吧……“
也不等莱西将话说完，格雷尔就已经轻轻的将针筒扎在莱西的手上。莱西见格雷尔这么坚决，也没在说什么，心里只有温暖。
”谢谢。“
”我也得谢谢你，小丫头和你相处的时间我也很快乐。准备好了吗，要开始回收你的灵魂了，不然你的灵魂会消散的哦。“格雷尔收起针筒，柔声道。恐怕死神协会的所有人都不可能见过格雷尔现在的模样，如此温柔可亲的模样格雷尔自己都不知道上一次自己如此温柔亲切是什么时候后了。
”啊……等等。“莱西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一阵翻腾，将一条有点旧的黑色丝带放在了格雷尔的手上，笑道：”这是以前我从长发哥哥那里抢过来的哦，哈哈当时你还追着我满街跑。后来你搬走了，我一直有好好保管，现在呀我保管不了啦，还给你咯。“这是格雷尔以前攒了很久的前买的发带，但是被莱西拿去玩了。格雷尔也不想和小丫头计较，反正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再攒钱买一条就好了，没想到莱西居然到现在还带着它。
格雷尔心里真的五味杂陈，莱西是自己成为死神后唯一一个还会成天找他玩的人，跟自己分享她身边的事，和他分享自己的点心……格雷尔真的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如今要送她上路的没想到会使自己。
”谢谢……我……会替你保管下去的，嘿嘿。我很轻的，不会痛哦，放松。“
不能再拖下去了，格雷尔揉抽出腰间的镰刀，刺入了莱西的胸口，再格雷尔给莱西注射的药物下，莱西真的没有感受到一丝痛苦，甚至还有一种被净化的舒适感。
”长发哥哥……谢谢你。最后，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从来不……“
”我是格雷尔·萨特克里夫，是死神协会回收科的派遣员。“
令人熟悉的走马灯，从莱西的胸口四射而出，上面还有几十年前格雷尔和莱西再老宅里嬉戏打闹的画面。对于好友的离去，格雷尔的眼角还是滑下一滴泪水，落在了莱西的脸上。看着在哭的格雷尔，莱西也是有点愣。随后慈祥的摸了摸格雷尔的脸。
”谢谢你，格雷尔哥哥。“
这是莱西生命中最后的一句话，这句话送给了他的邻家哥哥格雷尔·萨特克里夫。说完这句话后，莱西的走马灯钻入格雷尔的镰刀，额头浮出一点星光，落在了格雷尔手中的发带上。这是一种祝福，是一个人将自己灵魂的一小部分附着在了上面，被附着物就会带着逝者的气息，听说会保佑这个人获得幸福。
手从格雷尔的脸庞滑落，擦去了他的眼泪，却是留下一痕血迹，让格雷尔看上去有些狼狈。
送走了好友，格雷尔今晚的工作也是结束了，带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自己居住的公寓走去。
”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格雷尔刚走上楼，楼道的尽头站着的是威廉。威廉不知何时一直等在他的家门口，好像是在等格雷尔回来。威廉看见楼梯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但又有点不一样，这个人浑身漆黑，要不是那鲜艳张扬的红发，威廉可能一时间还认不出格雷尔。
威廉上前，下意识地想去扶住格雷尔的肩膀，但出于礼仪，他没有这么做，举到一半的手只是为了掩饰尴尬的扶了扶镜框。当然，心不在焉的格雷尔并没有看破威廉的这一举动。反应过来的他，只看见了威廉平日里那张冷冰冰的扑克脸。
”威廉？“听见威廉的声音格雷尔先是一愣，然后抬手擦了擦脸，才注意到自己的脸上沾着莱西的血。胡乱将脸擦干净，然后走到威廉跟前，问道：”史皮尔斯科长？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威廉的眉头不禁的皱了起来，他果然受不了格雷尔这么叫自己。见威廉皱起眉头，格雷尔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又惹威廉生气了，有点失神的低下了头。自己的存在果然不会让威廉感到开心啊……
”那个……“
”史皮尔斯科长，辛苦您跑一趟，进来喝杯茶吧？如果有事情不妨进去说？“威廉正想开口，却被格雷尔打断，格雷尔一脸陪笑的走到大门前打开自己的家门往旁边站，伸手请威廉进去坐坐。
见格雷尔这样，威廉也不好意思推脱，推了推眼镜走进格雷尔家里。家里基本还是保持着他他离开时的模样，除了床边地面上的一些碎掉的花瓣。
之前那边本来有花吗？是我之前进来的时候踩坏了？
威廉看着地上的花瓣想着，注意到威廉的视线，格雷尔暗叫不好。赶忙从门口的柜子里抄起扫把和簸箕，收拾着地上的花瓣尬笑道：”瞧我，把房间弄得这么乱，不好意思呀，让您见笑了。“
格雷尔推着威廉让他去沙发上坐一会儿，自己去沏茶。他记得，威廉喜欢喝的茶是大吉岭红茶，虽然平常自己基本不喝茶，但是因为威廉喜欢，还是买了上品的大吉岭茶叶放在家里，虽然他知道威廉不太可能来自己家里喝茶，但是还是买了。今天有机会泡给威廉喝，自己也很高心。
精致的白色茶杯与茶托，与格雷尔满屋的红显得格格不入。格雷尔将端着托盘将茶具摆在茶几上，为威廉倒上一杯红茶放在他面前。威廉端着茶托，轻抿一口，温度浓度恰到好处。他没想到，号称死神界泥石流的格雷尔泡茶竟然这么好喝。看了看在一旁正在发呆的格雷尔，注意到他只准备了一人份的茶具。
”你不喝吗？“
”啊？我……“
”完成了工作，不口渴吗？“
”啊……您这么一说我感觉嗓子好干哦，我去拿茶杯，哈哈哈。“
格雷尔又曲解威廉的意思了，他以为威廉以为自己是因为工作偷懒所以不口渴，便慌忙地去厨房拿茶杯给自己倒上，猛灌两杯，他真的不擅长与人沟通呢，虽然挺爱说话。
害……这茶好贵的，明明是给威尔准备的，我喝这么多好浪费。
格雷尔有点心疼茶叶，放下杯子叹了口气。
”那个……两人份的任务挺辛苦的吧？之前你脸上的血……是受伤了吗？“
”啊！不是不是，这是任务的时候沾到的……死者的血。“格雷尔解释道，他想到了莱西，心头一紧，但还是很快的将话接上了。
”是吗……任务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点。“
威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这么生硬的接话。
两人断断续续的聊着，中间格雷尔闷声的咳嗽着，威廉问起格雷尔也只是说自己感冒了，搪塞过去。断断续续的聊着，天竟已是蒙蒙亮。等格雷尔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其实两人聊得不是很久，十二点的任务，结束就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其实两人面对面坐着的时间也就不到两个小时。
”糟糕了，报告还没写！“格雷尔惊叫着，想着自己又把事请搞砸了……
”那个，我正是想讲这件事，你做了两人分的回收工作……这个报告让我来写就好了，把名单交接给我吧？“威廉总算是能将话题撤回正事，刚才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尴尬了，害的威廉竟把工作的事情给忘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他。
”啊……史皮尔斯科长放心，这个任务就放心的交给我吧。我没有问题！就当……就当是为了奖金！人家有东西想买呢，想努力工作多换一点薪水。“格雷尔揉着头发不好意思的说着，比划着自己想买的胸针有多么漂亮。
”额……我知道了。今晚我耽误你时间了，报告提交的时间就晚一天吧。时候不早了，我回去准备一下要去协会了，你也收拾一下吧。“威廉推了推眼镜，起身准备离去，格雷尔笑脸相迎。说着自己绝对不会迟到，将威廉送出了家门。
待到看着威廉走下楼梯，格雷尔才关上房门，狼狈的摊在玄关，上气不接下气的剧咳着。看见威廉没多久，自己的胸口和喉咙就好难受，就连深呼吸都会觉得胸口有撕裂感，他又不敢赶威廉走，他舍不得。毕竟自己能看见威廉的机会已经不会太多了。熬了两个钟头，威廉终于走了，他快憋死了。
格雷尔一边爬向客厅，一边挣扎着脱掉身上那件因为凝固的血液而变得有些硬邦邦的外衣，解开束缚在脖间的领带，他想把束缚着他胸口和脖颈的一切东西全部扯下来，好像这么做自己就可以轻松点。爬到茶几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许久，痛苦有所减轻。格雷尔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将皮制的腰包从腰带上解下来，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里面装的是莱西交给他的发带。收拾掉满屋的狼藉，去卧室冲澡洗掉身上的血渍与花香。再次换上一身黑的制服，带着清理出来的花瓣与生活垃圾还有死亡名单与笔记，关上了房门离开了公寓。将垃圾丢在公寓楼下的垃圾箱，向着死神协会出发。
求赞啊……
跪
评论(14)